冬日水中精靈 | 洞庭湖薄霧升騰，眾天鵝翩翩起舞

白天鵝是一種候鳥，棲息於西伯利亞，氣候轉冷之際遷徙至中國南方各地越冬。扯着冬天的衣襟，白天鵝從遙遠的西伯利亞又回到了洞庭湖。

在洞庭湖屈原管理區的東古湖，每年都有成千上萬的天鵝來此越冬，工作人員會定時在湖裡的堤埂上投放玉米，吸引天鵝前來覓食。天鵝還有些怕人，晚上棲息在洞庭湖的深處，天剛蒙蒙亮時便從洞庭湖深處飛來，傍晚又飛回湖裡過夜。

屈原管理區先後實施退耕還林、退耕還濕、渠系疏浚、自然修復等工程，多措並舉開展被損濕地修復，生態環境發生顯著變化，全域更是碧草芳洲，水清天藍、風景如畫，吸引各種鳥類常年棲息。

清晨，太陽才剛剛升起，一群一群的天鵝從洞庭湖深處飛來，它們邊飛邊鳴，雪白的翅膀、長長的脖頸，樣子總是那麼高貴，姿態總是那麼優美。

它們飛翔着、舞蹈着，寬大的翅膀扇動着，畫出一道道潔白的弧線。明媚的朝霞映紅了天空，映紅了湖面，無數只天鵝在霞光中飛來，梅紅色的天幕襯着它們優雅降落的身姿，精美絕倫。

早晨紅日剛剛升起，湖面升騰起薄薄的霧氣，早到的白天鵝在湖面嘻戲，它們身着素衣，頸項柔美細長，悠遊在水面像一朵朵綻放的白蓮花，又似一簇簇柔軟無瑕的雲朵飄在湖心，身姿婀娜翩躚。

有些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梳理羽毛，為迎接新的一天整理儀容；有些已經開始練起了晨功，拍打着翅膀盤旋於湖面上空，為將來的回遷飛行積蓄能量；有的不急不緩地吃起了早餐，邁着長腿優雅地涉水覓食；還有的交頸纏綿，溫柔地交流着感情，共同開始甜蜜的一天。

沿着湖岸走近天鵝，只見天鵝披着一身雪白的羽毛，長着黑黑的嘴巴，一對黑黑的眼睛分外醒目，顯得格外的漂亮和華貴。

天鵝長着一身雪白的羽毛，用它那黑色的腳掌，滑動着碧藍的湖水，在湖面上慢慢地遊動着。那湖面像一面大鏡子，倒影出它們那高雅的身影。

天鵝的頸子高高的，胸脯挺挺的，彷彿是破浪前進的船頭；它的身子向前傾着，愈向後就愈挺起，就像是船舳；尾巴就是真正的船舵，腳就是寬闊的船槳，翅膀就是微微鼓起的船帆。一隻只天鵝就是一艘艘活的遊艇，在湖面上優雅地遊弋。

白天鵝的羽毛潔白如雪，其頸項柔媚細長，是純潔的代表，更是詩意的唯美化身。 它步態輕盈，姿態優雅，時而展開翅膀掠過水面，腳在水面上畫出一道線；時而伸長脖子仰望着天，扑打着翅膀翩翩起舞。

如鏡的湖水，一群潔白的天鵝在湖面上悠閑地遊弋，天空中一隊天鵝飛過 ，它們拍打着寬大厚實的翅膀，時而盤旋，時而撲棱滑落在湖面上，濺起了晶瑩的水花。

一隻只美麗的白天鵝在平靜的湖面上舞動着，跳躍着。它們那高傲的頭顱揚起，似乎告訴人們這裡是它們的舞台，是它們的領地，是它們生息的地方。

一隊天鵝滑過湖面，它們拍打着寬大的翅膀降落在水中，它那優雅的落水姿勢和身上雪白的羽毛襯托出了它們的高貴和美麗。

白天鵝喜歡集群，飛行也好，覓食也罷，總是一群群，一對對，它們有固定的圈子，有固定的配偶，一夫一妻制，可能還是以家族為中心聚集在一起。

傍晚，夕陽銜山，湖面水平如鏡，淺紅色的天、淺紅色的水，抹了胭脂似的可愛。湖中到處都是天鵝，它們在這裏遊玩了一天，開始組隊一隊一隊、一群一群地在湖裡遊來遊去，好像是在等待起飛的名令。

突然間一聲長鳴，天鵝們像是聽到了指令，一隊隊天鵝騰空而起，遙相呼應，寬大的翅膀迅速展開，直衝雲霄之上。

每到下午四點過後，天鵝就會分批分次飛回洞庭湖深處過夜，它們像是有組織一樣，幾十隻為一組一起起飛，一邊飛一邊還叫喚不停。

暮色的夕陽里，燦爛的霞光為大地打上斑斕的光影，飛舞的天鵝佔據半邊天空，修長的脖頸與矯健的雙翅完全舒展開來，高飛的倩影惹人駐足。

只有飛翔才是最美的。也許這些頗有靈性的天鵝讀懂了我們的體內語言，要做一次完美的表演，一群一群展開翅膀飛起來，飛向高空排列成一行，扇動着翅膀，留下了很多美好的一瞬間的回憶。

從屈原管理區東古湖拍攝天鵝回來後，天鵝那婀娜曼妙的身姿還在眼前閃現，天鵝那“吒噶……吒噶……吒噶……”的叫聲一直在耳邊回蕩，天鵝真是有靈性，它有點勾人心魂。 

這個時候，我終於理解了體弱多病的老攝影家溫章先生曾數百次往返天鵝湖，在風雪中抓怕天鵝的鏡頭的舉動；這個時候，我也懂得了那個叫李明偉的人為什麼會與天鵝有不解之緣；這個時候，我更理解了那些聞名而來的攝影人，背着大包小包，扛着長槍短炮，從四面八方趨之若鶩的天鵝情結；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讀懂了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對候鳥，對洞庭湖這片凈土是如此的熱愛和留戀……

圖文：鄧國強
編輯 | Sunn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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