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動的布拉格(1):從《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到卡夫卡的查理大橋
2021-09-18
小時候時常聽說的捷克斯洛伐克因為“東歐巨變“被分成了捷克和斯洛伐克。後來才知道,拿破侖的一場著名戰役就是在捷克的奧斯特里茲進行的。在這場戰役中,拿破侖取得了對俄羅斯-奧地利聯軍的決定性勝利,瓦解了第三次反法同盟,並直接導致奧地利皇帝於次年被迫取消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封號。
捷克的首都-布拉格,因為兩位“牛人”,讓我對它一心嚮往之。一位是哲學家尼采,另一位是米蘭•昆德拉。 尼采說:“當我想以一個詞來表達神秘時,我只想到了布拉格。” 而米蘭•昆德拉則以布拉格為背景寫下了舉世矚目的小說《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之後被拍成了電影《布拉格之戀》。
在這部小說中,男主人公因為不願承受婚姻之“重”而離婚。離婚後的他遊戲在各類女人之間,享受着自由之“輕”。周旋在各類女人之間讓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感受到了只有這麼做生命才不會虛無得無法捉摸。他肆無忌憚地沉浸在各種女人的誘惑之中,卻淺嘗而止,直到他遇到女主人公。
女主的純真,順從,隱忍讓男主又願意嘗試着婚姻之“重”。可婚後的他不願放棄自由之“輕”,他們的生活充滿了隱瞞,謊言和欺騙。在經歷男主一次次身體和情感雙重背叛中,女主忍無可忍,離家出走。離家出走的女主也嘗試了一次“輕”,就這一次的“輕”卻讓她感到羞辱和恐懼。女主的出走讓男主又一次擺脫重負,他貪婪地品味着溫馨的生命之“輕”。
蘇聯的入侵變相拯救了他們的婚姻,經歷苦難的他們終於選擇在一起。“輕”和“重”是這部小說一直在討論的話題。其實,生活中哪有絕對的“輕”和“重”呢?沒有責任的依偎,自由就如天上的風箏;而沒有自由的相伴,責任就如套在身上的鎖鏈。只有在正確的時間遇上正確的人,責任才是幸福的,生命中輕和重的調和才會相得益彰。
帶着對《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這部充滿哲學色彩小說的膜拜,我們第二站來到尼采眼中神秘的布拉格。
從布達佩斯到布拉格500多公里,坐火車差不多7個小時。與中國火車不同的是,這裏的火車是包廂式。一節列車有11個包廂,一個2等包廂有6個軟座。讓人感覺貼心的是,車廂的門上都按乘客的座位號貼着他們的上下車站,及要上車的乘客的起始站和終點站。
一個城市,如果有了流動的河,這個城市就充滿了靈氣。穿城而過的伏爾塔瓦河給布拉格增添了靈動之感,卻也讓人平靜。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中,女主角特麗莎在心情煩亂的時候看着伏爾塔瓦河,米蘭•昆德拉寫到:“她站在河岸上,久久地望着河水。因為望着流動的河水,可以讓人心靜,可以消除人的痛苦。河水一個世紀一個世紀在不斷流淌,人間的故事就在河邊發生。它們發生,第二天就被遺忘,而河水依舊在不停地流淌。”
因為伏爾塔瓦河的穿城而過,布拉格充滿了生機,而連接伏爾塔瓦河兩岸老城區和小城區的查理大橋讓這座歐洲歷史名城更顯得生機盎然。卡夫卡說 “我的生命和靈感全部來自偉大的查理大橋“。也有人說“沒有走過查理大橋,就不算到過布拉格”。
這座大橋,建於十四世紀,是捷克歷代國王加冕遊行的必經之路,以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查理四世命名,他是歷史上波西米亞最賢明的皇帝,他的雕像就坐落於塔橋前。在他統治期間,布拉格成為歐洲數一數二的大城。
查理大橋上一共有三十尊雕像,分別代表着聖經中的人物和這座城市的主宰者。之所以有這麼多聖經中的人物,是因為那時是宗教掌控社會的時代。為了鞏固教會的地位,統治者們用雕塑來凝聚信徒。雖然經過戰爭的侵襲,查理大橋上的雕塑都是複製品,但即使這些複製品,也飽經滄桑,很多雕像都呈黑褐色。畫面雖不精美,卻別有一番視覺美,閃動着巴洛克藝術的流光溢彩。湯姆·克魯斯的代表作《碟中諜》第一部的故事開始,中央情報局的一個小組在布拉格執行任務就是在查理大橋拍攝的,這部影片為靈動的布拉格增添了幾分神秘和傳奇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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