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七城十博物館 春節假期藝術之旅
2023-01-31
春節假期我開啟了新一輪刷館,從深圳出發去太原、運城、三門峽、洛陽、鄭州、合肥、杭州,一共七城十館,包括:山西博物院、山西青銅博物館、山西考古博物館、三門峽廟底溝遺址博物館、中國攝影藝術館、洛陽古墓博物館、洛陽博物館、鄭州大河村遺址博物館、安徽博物院、良渚博物院。所有城市間除運城至三門峽需要拼車外,都有高鐵,十分方便,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參考這條路線。
為什麼如此安排呢?其中當然有時間緊迫的因素,更重要的是在制定路線之初,我就把目光放在了最關注的三個時期:新石器時代、商周和北朝。這三個時期,是中國史前、高古、中古藝術的三次高峰。新石器時代持續超過5000年,夏代都城二里頭到秦統一六國1600年,北魏建立到楊堅以隋代周也不過195年。都在前人的肩膀上,創造出了影響後世的燦爛藝術。
石戈 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安徽博物院《璀璨星光 —— 凌家灘文化展》
史前的藝術浪潮持續時間很長,9000年前的賈湖骨笛和刻符,8000年前高廟的篦刻紋,7000年前仰韶的彩陶,5300年前文明曙光已經越來越耀眼,伊川鸛魚石斧圖、溝堡和楊官寨的人面盆、鄭州大河村彩陶雙連壺、甘肅馬家窯彩陶、泉護村陶鷹鼎、紅山玦形玉龍等大放異彩。4000年前的良渚玉琮、龍山蛋殼陶、石家河玉神面、石峁石雕、陶寺龍盤等,成為古國文明的信仰及工藝集大成之作。在5000年的時間里幾乎沒有停歇,持續創造了一個又一個令人嘆為觀止的藝術表現形式(這些國寶我們在之前的《圖說國寶》專欄中都做過介紹)。
人面形器 山西博物院《大政之源》特展
這些從東到西、從珠江到遼河、從“滿天星斗”到“重瓣花朵”的藝術形象,縱使數千年以後,仍舊能夠強烈刺激着我們的審美。新石器時代的各區域文化構成了一張橫縱交錯的大網,構成了後世中國的格局,塑造了中國人的精神與軀幹。
白衣彩陶壺 鄭州大河村遺址博物館常規展出
商周青銅器本身就是重瓣花朵的最佳體現,繼承了新石器時代的器型、宇宙觀和神面形象,先作為神靈的化身在人間負責溝通鬼神,後來代表家族榮譽。隨着禮制日漸流於形式,青銅器經歷了短暫的中衰期,之後再度迎來輝煌,神性逐漸轉移到玉器之上,藝術品的屬性逐漸增強,後變為實用器。以神性開始,最終回歸人性。
鳥形盉 西周 臨汾博物館 展出於山西青銅博物館《且聽鳳鳴》特展
青銅器的發展過程讓我們可以看到持續超過千年的南北交流過程從未間斷,也能看出文明進程的發展對器物功能和藝術高度的影響,那些精美複雜的紋飾之所以難以理解,是因為他們表面上和我們今天的生活割裂嚴重,但仔細分析其背後的邏輯,又必須承認原來他們方方面面都影響我們直到今天。
晉侯喜父匜 西周 山西考古博物館 現展出於山西博物院《盤之典》特展
北朝包括北魏以及分裂後的東魏、西魏和北周、北齊,北朝的器物和我們今天的審美最為契合,你不需要任何訓練也能感受到北朝器物傳遞出的美感,北魏結束了西晉以來粗放的風格,開啟影響隋唐的嶄新藝術形式。我經常在想,這些或者精美或者充滿想象力的器物,真是那幾個在史書堪稱“暗無天日”的王朝所創造的嗎?如果果然如此民不聊生,那又哪來的動力進行如此高階的藝術創作呢?瓷器,佛像,陶俑等又是怎麼站在中國歷史上的高峰呢?或者說,民族大融合是否真的那麼理所應當要和亂世畫上等號呢?他們確實往往一起出現,但一個留在紙上,一個真真切切出現在我們眼前。
泥塑佛面像 洛陽博物館《其寧惟永——北魏洛陽永寧寺特展》
並不是我有意忽略漢唐,一是時間有限,必須要進行取捨,二是在我看來,他們對於後世的影響更多的是版圖和精神上的,從審美上他們更多的還是繼承前朝。仔細想想似乎又確實是這麼回事。每個盛世都意味着藝術同樣達到相當高度,但又總是差了點什麼,把從前朝繼承的東西做到極致,開創之功又總是略有不足。我們嚮往的,要麼是一個時代,要麼是一個時代的審美。似乎真的沒什麼例外。
陶俑 北魏 山西考古博物館 《山西“十三五”考古成果展》
瓮棺 仰韶文化 三門峽廟底溝博物館
仕女壁畫 唐 洛陽古墓博物館
玉蟠龍 西周 山西考古博物館 展出於良渚博物院《鬱郁乎文哉》特展
三角葉形飾 故宮博物院 展出於安徽博物院《璀璨星光 -——凌家灘文化展》
影塑 世俗服裝立像 北魏 洛陽博物館《其寧惟永——北魏洛陽永寧寺特展》
圖源:那個老撕機
文:那個老撕機
編輯 | 弓羽臣
聲明:本文圖片及資料圖片著作權歸攝影師所有,本平台為信息網絡傳播展示平台。如有異議,請附證據材料聯繫我們,以便及時依法處理。
掃碼投稿
投稿流程:關注公眾號-發消息-社群投稿-發布作品
入群、諮詢請掃碼添加小秘書
歡迎加入社群,分享您的精彩作品
0評論

0/240